公司里曾有一個年輕女職員,很多人都說這個人不好,太有心機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?晒救肆Y源部的主管把她提拔了做公關(guān)經(jīng)理。但是在提拔前,他和這個女職員有一番交談,經(jīng)理說:其實見什么人說什么話本身沒有什么問題,問題在于你讓別人都意識到了你的不真誠。而你原本的想法是達到一個好的目的,使自己成為一個讓人喜歡讓人信任的人,但是顯然你的目的沒有達到,這就說明你的心機反而拖了你的后腿。
現(xiàn)在這個女職員已經(jīng)成為一名優(yōu)秀的公關(guān)經(jīng)理,她能貼切得體地處理各種關(guān)系,但是不會讓人覺得世故圓滑。在我看來,她正漸漸從低段位的心機修煉成高段位的城府。
如果有人跟你抱怨說她的男朋友對她不好,打她罵她花她的錢吃她的喝她的卻對她簡單粗暴,你會不會立刻勸他們分手?年幼無知的我就干過這樣的蠢事,后來人家兩人喜結(jié)連理,我前去道喜,送上的是紅包收獲的是白眼。
還有一次,一個朋友跟我抱怨她的老板對她如何如何不好,我信其言感其誠懇,于是巴心巴肺地告訴她如果是我遇到這樣的老板,我一定會怎樣怎樣,結(jié)果沒過幾天,就聽到江湖上的傳聞,大概意思是她如何如何之沒有城府,結(jié)果在單位里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,而我則如何如何之城府深深深幾許——仿佛她寧愿做一只待宰的羔羊,也不愿意犧牲自己的純潔。那個小姿態(tài)拿的,二分天真,三分無辜,還有好幾分的倔強。而我,整個一反面陪襯。
我對著鏡子照了半天,里外不是人,遂下定決心,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來,于是我學(xué)會了微笑傾聽——那個朋友又來向我訴苦了,說誰誰誰忘恩負(fù)義,過河拆橋,說誰誰誰殺熟,誰誰誰對不住她,我一律微笑,就是聽著,她還在說:說為什么壞人總是得勢呢?像我這樣不會玩心眼的人可怎么辦?我忍不住揶揄:不會玩心眼和玩得不高明是兩回事哦。
她目瞪口呆,悲憤交加,對我說:早知道你城府這樣深,我真是沒必要和你說這些。
于是,我知道我城府還不夠深,如果夠深,你怎么可能看得出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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